恩姝乖乖地听着,直到他说完,她双腿在他胯上夹紧,眨了眨眼,双臂环上他的腰,小脸贴到他的胸膛上“可是没有如果啊,恩姝就是喜欢您。就是离不开您,一日不见,就想得不行。”
她说得赤城,眼睛睁得大大的,毫不避讳地道。
“呵!”岑允嗤她,走到床边,再用力把她从身上拉下来。恩姝跌倒床上,那人双手撑在她两侧,在她耳边嘲讽道“你根本就不懂。”
房里安静,两人呼吸缠绵在一起,多日里亲昵,彼此早已熟悉得透彻。他们曾缠绵悱恻,可现在却又像是陌生人,各怀心思。
屋内没有点上烛火,只有月光透过窗子撒下来,铺在二人身上,寂寥而又落寞。
恩姝耳边一声浅浅地低笑,身上的人倏的起身,再无半分留恋,大步出了门。
房屋的门合上,里面已经没了他的身影。
恩姝坐起身,两只白嫩的小脚晃晃悠悠地搭在床下,又仰躺到大床上,抬头望天,小世子好像对他自己的女人都挺认真的,非要她的心,让她一心一意对他,这可怎么办?她不是不懂他的意思,她只是舍不得。舍不得把她仅剩的东西给别人。
岑允出了房门,骑上被找回来的踏雪,三更半夜里,一人驾马狂奔于四周无尽原野。
他上了城外的山,站在山峰上,皓月之下,有群山连绵,有长河浪涌。唯他一人孤立于坡上,记起夜里的温香软玉在怀,竟觉得有些寂寥。
冷风刮在脸上,让他有几分清醒,随即不禁开始嘲笑自己,他这几日定是疯了,会有这种心思,和戏子谈爱,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区区女人而已,他岑允还不至于栽下去,非她不可。
一个多时辰之后,岑允稍稍平复下来,回到客栈。
“岑同知。”
岑允下了马,见一人在不远处,拱手作揖。夜色黑,他看的不清,方才走近,觉得略微面熟。
江牧之接着道“下官边城县令,江牧之。奉圣上旨意,回京述职。”
提到这三个字,岑允记起,多年前宫中设宴,江牧之还是少年,在殿前作诗一首,惊艳朝野,只可惜江家不和,江怀山设计陷害,庶子上位。江家长房遭受拖累,被贬至关外。
岑允微微颔首,正要牵马回走,又听他道“大人,下官听闻大人已经扣押江怀山,不知可否寻私,容下官探望一二。”
安陵远来时,说了来路的事,江牧之偶遇救人,虽说那些人都已查明,是江怀山手下的人,可真的有那么巧合吗?
岑允并未挑明,手里拉着缰绳,紧了紧袖口,道“人快断气了,想做什么趁早,别把人弄死。”
得了岑允的许可,江牧之躬身垂首“下官多谢大人。”
两人擦身而过,待岑允走远,江牧之稍稍直起身,望向远去的背影,眸色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