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太差点许晕死过去,即刻摇着头讲道:“不,我没,我没……我真真的……”

    “真真的是我长兄的小孩儿?”

    咬碎银牙,忍着内心深处即要崩溃的咆哮,桃粉再一回点头;媚生慢慢起身,笑着擦了下指头讲道:“父亲,你也听着了,她一口咬定是大哥的;可大哥又不坦承……因此我说这件事儿……”

    “太爷,我瞧这件事儿便是大少爷作的……”

    “滚!”白卫国又抬起脚踢了姜姨太一腿;媚生屈身瞧着姜姨太已然扭曲的那张疯狂的面庞,又瞧着一向抖着身体的三姨太,慢吞吞的存心吊足了大家的胃口,温声讲道:

    “父亲,这件事儿也是不难办;她说是大哥的,那便等小孩儿落地罢!小孩儿落地,嘀血认亲,此是多么简单的一件事儿,何必急于这一时呢?你说呢?”

    白卫国闻听,两眼一亮,即刻叫道:“对呀,嘀血认亲,我反而是忘记了;这样简单的法子……呵呵呵,眉儿,还是我眉儿见多识广,来人,把三姨太给我扣下去,等她肚儿中边那出来,咱再做计较……”

    三姨太一听,身体一软,整个人瘫倒在地;媚生转头瞧着白远道,笑狭狭的讲道:“大哥,这法子你可认?”

    “自然,既然能证明我的纯贞清白,我有啥不认的?”

    媚生又垂下头,瞧着三姨太,温声讲道:“三姨太,那便请你好生的养胎罢……”

    “不,我不要,我不要……我不……魏源,救我,救一救我……”。

    给媚生这样一吓唬,三姨太已然几近崩溃,不顾一切的向那魏源冲去,叫道:“魏源,救一救我,救一救我……救一救咱的小孩儿……”

    媚生嗞鼻一笑,耸耸肩膀讲道:“看起来,这也是不必嘀血认亲了,这不全都招了么?我便说你们俩人,偷情还偷到我长兄屋中去了,实在便是胆大包天,不知死活……”

    魏源本觉的只须桃粉一口咬住白远道,自个儿便可以顺利脱身,却是没料到这女子仅是给吓唬了几下,便已然而然不顾一切的把自个儿抖落出来,一时气忿的大叫:“三姨太,你在胡讲啥?我跟你有啥关系?”

    三姨太给这一下吼,震的耳膜嗡嗡作响;抬眼瞧着魏源一副急于脱罪的样子,即刻吼喊着扑过去,一边儿喊骂一边儿捶打着讲道:“你这丧良心的,你明知道我肚儿中边是你的小孩儿,你如今居然敢说跟我没关系?”

    “你放手,三姨太,你疯啦?我跟你有啥关系?我跟你可是素味平生……”

    “放屁,魏源,你跟我自小青梅竹马,现而今在这上卿府再一回相认,是你对我百般诱哄,我才会作出对不住太爷的事儿,现而今你倒一推二六五,魏源,你这畜牲……”

    “你放手,你这疯女子,我不晓得你在讲啥?”

    “你不晓得?我肚儿中边可是你的小孩儿,你说只须我有了这小孩儿,往后便可以在上卿府作威作福,吃香的,饮辣的,我便是误听你的谗言,才会万劫不复,魏源,你甭想独善其身……”

    “咳咳,真没料到,三姨太这成语的水平反而是提高不少,看起来父亲还真真是没少在她屋中待着……”。

    媚生讥嘲的讲着,白卫国一张老脸橙红,跺着脚叫道:“来人,把这畜牲给我拿下,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