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他每天放学后都会在学校附近的快餐店打工的,晚上六点上班。我们到时候去找他就行。”

    将事情交代好,包行健要赶着回学校上第三堂课了。他离开后,斩惑和云止寻依然留在亭子里。

    “你怎么看?”从刚才到现在,除了和包行健道别的时候,云止寻道了个谢之外,就没有说其他的话。一直都是斩惑和包行健沟通,琢磨着鬼市的事。

    云止寻坐在亭子边的长椅上,一张淡然脱俗的脸,衬德身后是粉艳娇嫩的荷花都失了姿色。听到斩惑的问话,云止寻这才从一副名为“美人观荷图”的画中走出,说道:“我对这些不了解……”

    “不了解?”斩惑难以置信,“你不是五年里,满世界的处理奇闻异事吗?这些东西,你不知道?”

    神树种子从斩惑的口袋里钻出来,鄙夷地道:“他一觉睡了一万年,能知道什么啊。遇到事情后,都是我跟他说,让他照做的。没有我,他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工具。”

    工具……

    斩惑对这个词语十分敏感,听着可气,让他想起以前的事。

    他看向云止寻,然而云止寻对此也没有反驳,就在那静静地坐着,眼神看向了荷花之间。当事人不在意神树种子的用词,但斩惑却觉得不舒服。他捏住种子圆滚滚的身子,扔进了湖里,“别在我身上待着!”

    神树种子在斩惑口袋里待了挺长一段时间,现在灵力充沛,在半空中就止住了身形,向斩惑控诉道:“可恶!你居然敢扔我!之前说好让我住进你的身体的!可你倒好,不让我住也就罢了,现在待在你口袋里你也不愿!大骗子!言而无信,食言而肥!”

    “哼,反正你只要一点灵力就可以,为什么非要住我身体里?”一想到自己体内放着这么一个聒噪烦人又矫情的种子,斩惑就浑身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