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连续喝了大半个月的猪骨汤后,阮胭终于去拆了石膏。

    回来后,张晓兰一直围着她的手啧啧称奇,“那么大个石膏,居然一下子就没了。就是瞅着,右边这只手,怎么好像要比左边要白一些。”

    “不仅白一些,还胖一些呢。”阮胭看着厨房案板上那只刚宰好的乌骨鸡,叹了口气,“以后三餐只吃蔬菜沙拉,最多再加个清蒸的肉类。”

    “……清蒸肘子行吗?”

    “你说呢。”

    “……”

    张晓兰灵光一闪,“可是老爷不吃肉不行,他每天上班那么苦,夫人你忍心吗!”

    “你不用管他,”阮胭冷笑了下,“他有的是方法吃到肉。”

    还全都是从她身上吃到的。

    沈劲昨晚放了狠话,说今天下班后回来要好好收拾她。昨晚上下了大雨,他说这话的时候,外面的树叶被吹得呼呼作响,他用被子半捂她,手在她身上动作,回想起来,倒真有几分像即将举刀劈下来的屠夫。

    阮胭不敢再想,先发了条消息给邢清还有谢丏,告诉他们自己的手已经痊愈,她大概可以在什么时候进组。

    虽说沈劲开玩笑似的说可以赔谢丏误工费,但她却知道,很多东西是很难用钱来评估损失的。很显然,谢丏这部片子是要送去争奖的,误工太久,不利于后期的运营造势。

    果然,谢丏那边回复得也很干脆:

    “如果你来得及,那后天就可以进组。”

    阮胭利落地回了句:“好。”

    隔了会儿,阮胭把自己要进组的事跟张晓兰说了下,提醒她不要忘了给“张晓兰”喂食,看到她仍然一脸没心没肺啃着零食的样子,又加了一句鱼食的牌子,说:“只有城西的鱼鸟馆有卖的。”

    张晓兰不解,“可是之前的还没吃完。”

    “从鱼龄上来讲,她已经进入老年期了,以前的不适合它了。”阮胭看了她一眼,“每两天去取一次,那里的鱼食都是用新鲜的玉米调配的。”

    城西那家鱼鸟馆离临江别墅坐公交得两个小时,且即使是下了公交也还要至少再走大半个小时。

    张晓兰想哭,她觉得夫人是在报复,报复她给她炖太多猪骨汤。可那些都是老爷吩咐的啊……

    阮胭没理会张晓兰愁眉苦脸的模样,去阳台给沈劲发了个消息,把自己要进组的事情也给他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