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早膳时,两人相对而坐,洛九尘偷偷打量着严风欲言又止,就见他忽然敲了敲案桌。

    这是叫自己说话的意思吧?赶紧补救一下,缓和关系。

    洛九尘立刻解释说:“王爷,九尘真不知道你在屋里,不然我肯定乖乖的。

    那个,我早晨那都是胡言乱语,你是君子,定然不会跟我计较吧?”

    君子?哼,严风的冰山脸微微一动,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说:“无妨。”

    洛九尘神色一松,本着团结友爱好室友的目的,她大着胆子说:

    “隔间里还需要添置什么,王爷自己挑,之前你一直没在,我就自己做主了。

    你要不喜欢就都换了,挑些自己喜欢的,不用顾忌我。”

    不过是玩弄人心的手段,严风专心致志的吃菜,不发一言。

    气氛又瞬间沉默起来,他嘴上说无妨,实际心里还是在记恨吧?

    院里侍卫们那些“恰好”的事多了去了,没有他的授意,谁敢?怎么可以如此记仇。

    一大早起来就冷着脸,对自己连句话都没有,既然这么讨厌我干嘛给我梅花?

    洛九尘也不想再说话,噘着嘴跟碗里的米粒作斗争。

    她的怏怏不乐被严风尽收眼底,微微曲起的手指搓了搓,夹中一只鸡腿正在犹豫。

    忽听乐水进来说:“宫里来帖子了,是翠微宫办冰嬉,王爷看是?”

    早就听说圣上新得了一个白美人,冰嬉舞跳得绝美,这等热闹自然要去凑一凑。

    这尊大神不发话,自己也不能擅作主张,万恶的男尊女卑,万恶的大月朝!洛九尘在心里咆哮着。

    她眼珠一转,眼疾手快地剥了几颗枇杷说:“王爷,这枇杷甜得很,尝尝?”

    严风微微一怔,瞧着眼前的少女一脸的期盼之色,大眼睛滴溜溜的转,近在咫尺的紫楹花香,右耳垂的红痣晃的人眼晕。

    他心里的异样愈演愈烈,立刻侧身看向墙脚的屏风,“唰”地将剑柄横在她面前说:“别动。”

    洛九尘还在愣神,就见严风单手负后匆匆出了屋门,走得又快又急,像是身后有狼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