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出小区不久,程愿安接了个电话,临时回了一趟安禾。许霁深顺便回昕康中心加了会班,等两人再次汇合,已经是下午两点。
午后空气闷热,天边几朵乌云压顶,阴沉沉的。
许霁深下意zj识的加快了车速,两个多小时后,车子驶进玉良县。
按照施晴姑姑施云秀给的地址,车子驶过县城,先后经过了几片大小村落,路况愈发颠簸。
许霁深将车停在了距离目的地村口不远的一条岔路口,两人下了车,照着地图沿着小路往里zj走。
走到一条小路交叉口,施云秀正在村口等候着,带着他zj们往小路深处引。
施云秀并zj声张,因此介绍时只说这是一位朋友。施云秀打量了许霁深一番,笑着点点头,也没多问。
寒暄之后,程愿安问:“之前zj家都住县城,怎么现在搬到村子里zj来了?”
施云秀解释说:“我哥哥嫂子他zj,就晴晴和我父母还留在农村干些农活。我平时在县城里zj儿又准备出嫁,所以也没什zj她,真是苦了这孩子了。”
“农活?她不是在上zj学吗?”
施云秀叹了口气,“去治病之后就没上zj了。我也劝过我哥,晴晴这种情况,嫁个好人家是不可能了,唯一的出路就是读书,可我哥固执的很,总觉得女zj干点活,非要给她送回来,再加上zj么了……”
程愿安听这些话,心情已经有些沉了下去,隐隐觉得待会看zj不会令她安心多少。
施云秀领着两人走进小路尽头的一处院子,看zj不算很破旧。
一进门zj到施晴正弓着背,坐在一个小竹凳上zj剥玉米。
小姑娘胡乱扎着一个马尾,好几撮头发都凌乱的散在橡皮筋外。她全zj身晒得黝黑,比住院时黑了好几个度,还瘦了许多。破旧不堪的衣裤笼在她干瘦的身体上zj,老式凉鞋也是断了带子,像拖鞋一样勉勉强强的框在脚上zj。
听到脚步声,小姑娘抬起头,一看zj立刻像点燃了光,瞬间满溢着欣喜。
“姐姐!”她笑着跑过来,“你们怎么来了!”
程愿安摸了摸她的头,“过来看zj你呀~”
施晴面对zj她的肢体接触,条件反射般地向后躲了躲,拍了拍衣服不好意zj好脏,别把你弄脏了。”
程愿安怔了一下,当即鼻头就有些发酸。但zj她怕自己露出怜悯模样伤了孩子自尊,又赶紧强行的把那股情绪压了下去。
“手术结束两个月多月了,你怎么不来复查?心脏感觉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