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念寒跟着江怀山进京时见过岑允,但其他人没见过,不知他的手段,听到赏赐二字,皆是跃跃欲试。有赏这等好事,谁会‌不要。然岑允并没有给他们机会,刀剑方落,众人还未进攻时,洞里又出来一队人。

    慎常拱手“公子。”

    岑允颔首示意,随即道“把这些人卸了下巴,送去上京,押入大理寺。”

    秦镇的人尚不明白,不过是和往常一样的祭神,怎的就成了这样,祖辈的信仰燃烧殆尽。

    古树失火,千年的生长化为灰烬。恩姝多为不舍,为让村民醒悟,将这么多年的生灵烧死,真不是人干的事。但也不可否认,这是最快的法子。

    王生曾拜那术士为师,成了祭神领头的人物,他被人从房中揪出来,连滚带爬地向镇民道‌歉“那术士是个骗子,不过是有心要咱们这的姑娘,才干出这样的事。当初大旱时,若求得雨水则是灵验,无则是不够诚心,巧合罢了,巧合罢了。”

    镇民还是不信,要嚷嚷着恢复古树,这里的人愚昧,若想他们能明白,是要花上几年,再走出去看看才行。

    小姑娘回‌了家,和守在门口的妇人抱在一起。

    妇人身上的血迹已干,她流着泪,看到恩姝,把女儿往怀里带,警惕地看着她。

    恩姝笑,心里却放松下来。

    有不甘心的人,来小姑娘的家里,作势要将她带走,继续祭拜。

    被恩姝拦住,“若有人敢动她,我家公子的人可不是闲着的。”

    那人被打断了腿,小姑娘和妇人在镇上难待下去,恩姝就自作主张给她们安排了别的去处。

    岑允听闻,捏了捏她的腰窝,“我可没说过这话。”继而补了一句“你这叫狗仗人势。”

    两人举止亲昵,周边的影卫纷纷低头,慎常也隐在角落。

    恩姝呛他“您说我是狗,那您是什么?”

    “难不成我们是人兽吗?看不出来,您还有这癖好!”

    岑允发力,掐她,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在红润的唇上咬了一口。上下两处皆痛,恩姝觉得,他更像狗,喜欢咬人的狗。

    “相比于狗,我更喜欢狐狸。”岑允在她耳边低笑。

    慎常垂着头,闭眼闭耳,说听不到是假的。他心里困惑,自己不在这些时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从来都不近女色的主子怎么对恩姝姑娘突然这般的…急切?

    离了秦镇,距金陵颇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