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琅天里,沈晏修望着逍遥殿方向那漫天烟花,一如记忆里那般绚烂,怔怔叫道:“尊上……”

    解决完叶良辰,沉渊心情大好,见天色不早,就早早解散了逍遥殿众人,自己也回了环琅天。推开环琅天殿门的那一刻,沉渊突然想起下午出门前自己好像将左护法气得不轻,一丝犹豫刚在心里冒头,就被沉渊一掌拍了回去:环琅天是本座的环琅天,一个左护法而已,本座还怕了他不成!

    想到这里,沉渊深吸一口气,抬头挺胸,理不直气也壮地踏进了环琅天,进去发现环琅天里的瓜子皮已经被沈晏修收拾干净了,殿里此刻静悄悄的,倒是不见沈晏修。

    沉渊疑惑地环顾一周:“人呢?不会被本座气跑了吧!”

    正疑惑着,身后突然传来沈晏修幽幽的声音:“尊上……”

    “!!!!”沉渊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瞬间转身,见沈晏修黑着脸站在自己身后,他反应极快,当即表情痛苦地捂着胸口演起来,“方才那个叶良辰好生厉害,本座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勉强他击毙,现在受了严重的内伤……左护法,快来扶本座一下……”

    尊上你是戏精上身吗。。。。。。。

    沈晏修默默看着沉渊,虽然无语,但还是配合了沉渊的表演,过去将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象征性地关心了一句:“尊上你没事吧。”

    沉渊就爱欺负老实人,恶意地将自己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沈晏修身上,指着大床说,“快快!扶本座到床上去,本座快不行了……”

    尊上你这哪有不行的样子。。。。。。

    沈晏修翻了个白眼,连拖带拽地将沉渊拖到了床上,看着一骨碌滚到床里的沉渊,无语道:“尊上,不是说受了伤?”

    沉渊点点头,一脸无辜地将手掌伸到沈晏修面前,“是受伤了啊!不信你看!”他那白生生的掌心,有一道浅浅的红痕,怕是方才拍叶良辰时不小心被灵剑划的。

    沉渊:“好疼呀!!!”

    沈晏修:尊上别闹!!!你这手掌都能诛灭天火,就这么小一道划痕算个球啊!!!!

    虽然这么想,沈晏修还是轻车熟路地找到环琅天里的药箱,拉着沉渊的手仔细为他上药包扎,最后,在沉渊手上绑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沉渊舒舒服服地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见沈晏修包扎完了,就将手伸到眼前,左右看了看,随口夸道:“包的还不错。”

    看着手上的蝴蝶结,沉渊突然想起,上一世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觉得他是战无不胜,所向无敌的,从来没有人关心过他——也没有人敢关心他,似乎所有人都认为他生来就是这么强大,生来就是不会流血,不会受伤,也不会疼的。但其实,很少有人知道,即使强大如沉渊,也是最怕受伤,最怕疼、最怕死的,只是他从来不说而已。此刻,看着手上漂亮的蝴蝶结,沉渊突然觉得,被人关心的感觉倒也还不错。

    若是王建国知道沉渊此刻心里的想法,一定会怒拍桌:尊上你摸着良心好好想想!我以前就没关心过你吗!!!哪次不是被你骂回去了!!!现在你怪谁啊!!!!

    见沉渊愣愣看着自己的手,不知在想些什么,沈晏修问道,“还疼吗,尊上。”

    “……还疼!!!”沉渊大佬可怜兮兮地回答,他向来喜欢得寸进尺,见沈晏修面露忧色,他就更可怜兮兮地看向沈晏修,“……左护法,本座想吃瓜子。”

    沈晏修在心里怒拍桌:疼就疼吧吃什么瓜子!这两件事有半毛线关系吗!我就客气一下你就又演上了!!尊上你一个正经大佬装什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