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喝了药总算是缓过来了,她哭着跟王富贵抱怨:“这可咋整啊……我们当初就不该……还是赵二婶儿看得通透,她果然是个有福的。”

    可现在后悔有啥用?

    回不去了。

    再也回不去了。

    特别是她还做下了绑贵香走,害得贵香没了孩子的事儿。

    为了摆脱伯府这样的事儿都做出来了……伯府能给他们两万两银子真是看在以前的情分上。

    王通宝也后悔,但这个时候能说啥?

    他道:“你放宽心,我有手艺,不愁找不到一口饭吃,再说我也藏了钱,咱们也不算是一无所有。

    这不已经到了京城,天子脚下总比在乡下好找活儿干。”

    “再说了,当初咱们家三个男人都被打断了腿……那个时候咋敢再跟伯府有牵扯。

    这驸马说没就没了……谁也想不到不是。”

    王富贵又道。

    刘氏却道:“都是那个小娼妇,没有她撺掇咱们就是要跟伯府撇清关系也不会闹得那么僵,闹得没有回头的余地。

    他爹,我没跟你说,绑贵香那事儿就是她出的注意,蒙汗药也是她给的。”

    之前想着到了京城还要仰仗着段清芷,所以刘氏心里不舒坦也没将段清芷给说出来,哪怕是自家男人怨了自己一路。

    可现在,她忍不住了。

    王通宝闻言神色一变:“你说的都是真的?”

    刘氏点头:“当然是真的,我那个时候也是被猪油蒙了心……听了她的话。

    害怕得罪长公主府,害怕得罪驸马,她说驸马是给太子殿下办事儿的人……那可是太子啊……将来的皇上,咱们怎么能惹得起,伯府也是惹不起的。”

    王通宝沉默了,刘氏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他却回想起挨打当天……是老二把他和老大喊出去的,这里头……会不会也有段清芷的事儿?

    如果有,那他们家就应该是被段清芷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