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淡声回道：“季老给方局打了个电话，开了免提，我在旁边听了他们的对话。”
“季老跟方局认识？”江芝莲的脑子里瞬间转了好几个想法。
两人认识的话，如果季老出面帮忙，那事情是不是就很好解决了？这是江芝莲的第一个念头。
这个念头，让她的心情突然扬了起来，开心、雀跃、欣喜！
然而下一秒她又通过孟青淡然而凝重的表情，看出来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可能有点麻烦。
“两人算是老相熟，不过季老说他们的关系不算太好，之前有过争执。”孟青缓缓说道：“但也没到撕破脸的程度，面上还维持着客套。作为后生，方局对季老还是尊敬的。不过他没有卖季老的面子，主要是，他好像有把柄落在了陈香的手上。”
江芝莲眯了眯眼，“把柄？”
“嗯。”孟青点了点头，“我跟季老都这样认为的。”
“今天我去工商局，看到陈香跟方局走在一起……”江芝莲若有所思地喃喃道：“他俩会是什么关系？”
孟青摇摇头，说道：“这个就不清楚了。”
“感情上有没有什么关系就不知道了，利益上肯定有。”江芝莲下了个初步的判断。
孟青沉眉道：“季老说他不方便找其他人插手帮忙，虽然挺多人都在挂靠经营，但现在这还不是能拿到明面上来谈的问题。”
“嗯，我知道。”江芝莲淡笑道：“这种糟心的麻烦事儿以后尽量就别跟季老讲了，让他舒舒坦坦、乐乐呵呵地过养老的日子吧！”
年轻人闯世界，不能总靠老人遮风挡雨，得自己去摸爬滚打，跌跌撞撞。
虽然通过季老能走不少捷径，但总这样的话，会形成依赖的。
这不是一件能够利于长远的好事。
双腿健全的人过分依赖拐杖，容易忘记怎么走路。
除非遇到万不得已的困境，江芝莲不会主动去寻求季老的帮助。
她只想当老爷子的忘年交，贴心的小棉袄，能干的小厨师，和万能的开心果。
五月底，离高考只剩下一个多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