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路白从地下的天牢出来后直接上了三楼,站在窗边,向下望去,川楼之下来来往往熙熙攘攘。

    但也有藏在夜色深处的视线,暗暗的打量着暴露的一切。

    谢安的观察力一向敏锐,偏了偏头,直直的对上了沈路白的目光。

    一个是一脸淡漠,一个是满脸笑意。

    沈路白慢慢的眯起了眼睛,川楼之下,来往不息,但也有一些不怀好意之人。

    一阵晚风,吹得窗户有些晃荡,沈路白直接关了窗户,也隔绝了刚刚突来的视线。

    她转身的刹那轻笑了一声,心想倒是一副好相貌。

    “六爷,现在还回沈府吗?”

    寒露已经在房里候着的了,见她转过来便轻声问道。

    “回,今日在沈府歇着,明日还有些事情要与父亲商量。”

    “是。”

    她坐在软榻上低低的叹了口气,眼底全是疲惫。

    踏黑夜,入梦来,沈府一夜安详。

    白日里所发生的事情,在安静的夜里就会慢慢浮上脑海,开始深入寻找一些特舒点。

    沈路白下午睡了几个时辰,现在是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披了外衣起来了,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对月无言。

    夜深人静之时,正是孤独之际。

    即使在这个时代已经很久了,她始终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外来者,明了他们所不明了的道理,疑惑他们生来就认为是正确的观念。

    一个人与一群人,时代与时代的碰撞。

    不过沈路白对于这个无污染、绿化面积极大的原生态生存环境还是很满意的,觉得自己的今日牢骚已经发表完毕了应该去睡觉的时候,就看见自己院子上有个人在坐着的,好奇的看着她。

    她丝毫不惊慌,慢条斯理的把衣服整理好后才开口:“来者何人?竟敢夜闯沈府!”

    “你不需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