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枝看他,师泽眼里泛红,她叹口气,“你知道该怎么办的。”

    一句话里含着浅淡的无奈,瞬间明枝觉得自己就像个无情至极的家伙。

    师泽眼眸泛红,盯着她不言不语。

    他的目光落在身上并不好受,犹如被火烧似得,明枝坐在那里,“我只是个平常人,根骨再好也就那么一回事,我自己本身也没有什么飞升得道的的想法,就算掌门让我拜在师父门下,我觉得最多是提升修为,活得长一点,会一些救人的本事。所以我自己是无所谓的。”

    明枝沉吟一下,觉得还是把事和师泽说开了比较好,“所以我做什么无所谓,喜欢什么人,想要过什么日子,都可以。但是你不行。”

    她看着师泽,“其实你自己心里也知道,不是吗?”

    师泽当然知道,“说来说去,还是因为那个东西么?”

    明枝轻微的眨眼,她坐在那里,身后垂下来的长发落到她的身前,在灯光下散发着靛青的柔和光辉。

    “其实,这也没什么。”明枝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过来宽慰起师泽,“衡云君在世上都这么多年,难道连这点小事都看不破吗?”

    师泽看向她,神色里有了几分旁人完全都看不懂的意味,他缓颊轻声道,“什么意思?”

    “衡云君在这个世上存世一千年,看的多听得多,经历的自然也多。”明枝说着,她看了师泽一眼,师泽双目炯炯,直直的盯在她的脸上,那目光专注,她不小心径直撞到了他的视线,感觉到有细细密密的针刺在她身上一般。

    “痴男怨女男欢女爱的东西,衡云君应该看过不少,也应该知道是什么,说实话这个东西,长久的少,多数只是一时激情。”明枝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教导误入歧途不小心早恋的少年,让他从此之后堪破红尘,从此之后对男女再也完全没有兴趣。

    “一时半会的或许可能觉得很重要,可是时间长了,就会明白不过那么回事而已。”

    师泽脸上渐渐恢复平静,他又坐了回去,靠在身后的软枕上,“听你这口气,好像倒是见识过不少似得。”

    他似乎来了兴致,“你能说出这些颇有感叹的话,应当是经历了不少。”

    师泽说着笑了笑,“是哪个男人?”

    他笑的很好看,眼里似乎也有了别样的神情,整个人比刚才都要多出几分神采起来。

    明枝莫名的后背发凉,“没有。”

    师泽听后盯着她看了许久,他看她非常仔细,目光扫过她的肌肤发丝,如有实质一般,慢慢的扫过去,不放过一丝半点。

    “没有还能说出那些话,我见过最能胡诌的人,都比不上你。”师泽笑了笑,“如你所说,我存在这世上已经千年之久,什么都看过,什么都听过。所以该如何,我自己都心里有数。”

    “我从不管旁人如何,所以也不用把旁人的事往我身上套。这对我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