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晚安了，厉先生。”江蓠瓮声瓮气地回答，时间不早，加上喝了酒的缘故，让她现在困得不行。
厉司琛皱了皱眉头，这跟他想象的结果不一样。
他们两个人，今晚要睡在同一张床上？
江蓠默认了，厉司琛再矫情，当然也就不合适了。
只是，他未喝酒，清醒得很。
江蓠清甜的气息，近在咫尺，就萦绕在鼻翼两侧，像有一片羽毛，在自己心尖上撩拨。
心痒难耐。
厉司琛起身跑到浴室冲了冲个冷水澡，然后穿着睡袍，又回到了床上。
扯过被子一角，半靠在床头，身边，一低头就看到江蓠的睡颜。
看着江蓠逐渐睡着的睡颜，厉司琛反倒一点儿困意都没有了，索性不睡，就让一旁打量了她。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睡梦中的江蓠向周围摸索了一番，什么都没摸到，头上逐渐浮上一层细密的汗珠。
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
因为厉司琛没睡，所以对这种微弱的变化格外敏感。
他打开床头的灯，坐直看着江蓠皱着眉头，脸上尽是痛苦的表情。
“沈沐蓠，沈沐蓠？”见江蓠状态不太对劲儿，厉司琛过去摇晃了她几下。
“别过来……唔唔……佟欣羽，厉远谦……你们不得好死……我的眼睛！”江蓠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声音短促而含糊，夹杂着抽泣声。
厉司琛趴在江蓠身边，隐约地听出来了她说的是什么。
佟欣羽，厉远谦。
她得有多大的仇，才能自己睡梦中哭喊得这么撕心裂肺。
担心梦中的江蓠，一直陷入自己的梦魇，厉司琛又推了推她。
“沈沐蓠，你醒醒，别怕，还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