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家大门外,春日的太阳刚刚钻出山头,小段便把那道人请来了。

    “老爷,这位便是凌源天师。”

    范成瑞仔细看那道人,那道人身穿黄袍,身后背一个巨大的蛇皮口袋。两眼溜圆,没有帽子,头发又黑又硬又直,范成瑞只扫了一眼便知这次一定要吃不小的亏了。

    “小人见过凌源天师。”范成瑞拱手行礼。

    “你是家主!”那道士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打量了一番范成瑞。

    “事先说好,请贫道出马,先付100两!”道士把目光转向宅子,嚣张跋涉的对范程瑞说到。

    “只要天师能把我儿子治好,一切好说!”范成瑞继续低着头行着礼说。

    “哼!”那道士冷哼一声,不等范成瑞请,先众人一步踢开范家大门。

    谁料那道士左脚刚踏入大门,便见一庞然大物飞速冲自己而来。

    鹰虎神早已显形,不等那道士反应过来,一把大钢鞭便劈头盖脸地朝他砸了过来。

    “吱啊!”那道士实属敏捷异常,竟能躲过一击,不过那钢鞭落地,那道士也被溢出的神力震伤,怪叫一声飞出一丈来远,滚落在地,一阵白烟从那道士身上冒出。众人再看时,那道士竟变为一黑毛大眼的猴子。

    “吱吱!”那猴子呲牙咧嘴,怒目而视,趁鹰虎神的还没回过神来,伸爪从那蛇皮口袋里扯出一大串黄铜铃铛,朝那鹰虎神掷了出去。

    那铃铛飞到半空,却化为百十只红眼黑蝙蝠,鹰虎神吃了一惊,两把钢鞭举到胸前,做防守态,那道士眼睛一转,嘴角上扬,听得一声口哨,那群蝙蝠突然向范成瑞一行人飞去!

    带鹰虎神护得范家一众,又将那群蝙蝠一一清理之后,那道人早就跑远了。

    这日正午,范仲良面色由赤红变为深蓝,范成瑞坐在床边,紧握着儿子的手,将全身仅有的一丁点儿灵气会于掌中沉默不语。

    屋外,吴家三兄弟正在收拾被鹰虎神砸烂的门框,其他人闲来无事,也在一旁唠闲嗑。

    “莫非是那人的报应落在少爷身上了?”坐在门框上的巧雀一边像小孩儿似的摇晃着两条腿,一边说道。

    “怕是,我们家老爷平时积德行善,福报不浅,可怜老爷将少爷看作亲生儿子,自幼栽培,少爷本人也是文武双全,心地善良,那挨千刀的遭报却要老爷受着,真是不公。”在一旁洗衣服的王婆说。

    “罢了罢了。”吴大徒手掀起一块石板,冲其他的人摆了摆手。“关于那人的事,老爷一向忌讳颇深,还是说点为好。”吴三在一旁点点头。

    又过一日,范仲良依旧昏迷不醒,面色由深蓝变死灰,范成瑞睡在床边,闻得鸡鸣,这才睁开了惺忪的睡眼。看着一眼面色死灰的儿子,又叹了一口气,蓬头垢面,站起身来,恍恍惚惚向外走去。就在这时,小段“哐”的一声破门而入,大喊到:“老爷!”见范成瑞这幅样子,不由得一愣,“小段啊,你来得正好,准备一下,张罗张罗后事吧。”“啊!什么?不是,老爷……”小段只觉胸口处紧了一下,“有两位道士模样的人上门拜访!”而,范成瑞一愣,旋即摇摇头,“罢了罢了,何苦这么麻烦,让他们回去吧。”范成瑞此时神情恍惚,双目迷离,慢慢背过身去,急的小段一步跃到范城瑞面前,“老爷,你听我说呀!来的这两人,一位是货真价实的老神仙,比雪还白的眉毛长到垂在地上,胡子头发都是纯白的,全部垂到了地上,身穿一件特闪亮的长袍,整个人比我要高出一头,手拿一柄黄金做的大拂尘,雪白的拂尘也垂到了地上。另外一位是真正的仙女,穿着轻飘飘的绿色衣服,身段特别苗条,一头长发也垂到了地上,我看她的时候都不敢抬头!”“真是如此?””真是如此!老爷你快去见吧!”范成瑞好像一下子年轻了十岁,双目也恢复了神采。面露喜色,“不急不急,待我梳头洗面,整顿衣冠。”

    范成瑞亲自出门见那二位才知道小段是夸张的许多。此二人一位是长须老者,身高七尺,通体修长。白发白眉白须,身穿纯白长衫,脚踏银边白鞋,眉宽二尺,须长二寸,慈眉善目,除此之外,没什么特别的,另一位是五岁左右的小女孩,身着极不合身的纯绿色宽袖长袍,衣服的领子没过脖子,此衣极其轻盈,不知用什么制成,皮肤如婴儿般嫩白,但一头长发乌黑锃亮,草草结成两条垂到地上地的马尾,两只眼睛显得很大,出奇水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