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后,我们抵达渡口,饥肠辘辘的我们找了个小面馆,点了两碗青椒r0U丝面,等待一小时后的检票。

    小垠没吃过这种苦,短短时间我竟觉得他脸颊消瘦,他却把碗里的r0U丝挑给我,笑道:“简简,你多吃些,我还不饿呢。”随后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我默默看着他,拨了大半面给他:“我才不饿呢,车上你把g粮都让给我了,你吃吧,你有劲儿才能保护我。”

    天黑得厉害,大中午竟有下雨的势头,有人从渡口走来,边走边交谈:“奇了怪了,刚刚一堆人在那儿查身份证,也不知道在找什么人。”

    我与小垠对视一眼,他擦擦嘴,戴上鸭舌帽走出去,消失人群中,不一会儿他神sE严肃走来:“简简,我们走不了了。”

    不必想,定是顾珩找来了,我坏了他的好事,他怎么会放过我。

    我捋了把为逃难而剪短的及耳短发,戴上帽子,和小垠匆匆离开,朝南走,实行我们的另一套计划。

    只是我们中途刚找到酒店休憩,顾珩的人就追上来,我与小垠又匆匆逃离,狼狈搭上老乡运输西瓜的货车,他们紧追不舍。

    他们怎么会次次都能找到我们,我福至心灵,掏出当初顾珩给的手机,果然它在暗夜中发出微弱的光。

    不亏是你啊顾珩,下车时,我把这部价值过万的手机抵给司机大姐当了车费,亲眼看着车一路朝南继续前行。

    小垠接应的朋友失联了,我们只好先找个隐蔽的地方落脚,我唯一能想到的地方是当初顾珩把我关住的乡下小屋,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我敢回这里。

    寂静的村庄已陷入沉睡,推开尘封许久的木门,灰尘扑鼻而来,小垠剧烈咳嗽起来,我把门窗打开透气,又收拾出一张床来,小垠y撑着要帮我,被我拦住,他的脸sE实在不好看,我当时还只当是长途奔波所致。

    “来,你先休息会儿。”

    “简简,对不起,可是我想喝口热水。”

    我抚了抚他的额头,松了口气,我对他说:“我等着我去去就来。”

    他边皱眉咳嗽边点头。

    院里有井,屋子有锅和上了灰的柴火,当年我什么都不会,事事请别人照顾我,如今我也能照顾别人了。

    燥热的夏夜累出一身汗来,我轻轻喊醒小垠,把温水送去他嘴边,他迷糊醒来,神sE难过得像快哭了:“简简,我没能帮得了你,还连累了你,我真没用……”

    “不是的,之前从旅馆二楼跳下来,要不是你接住我,我早就崴脚跑不远了。”

    “真的吗?”他笑了。

    “真的,你快睡吧,我给你唱歌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