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牟组织的挖渠小分吭哧吭哧的干到第五天,有人受不住了,干硬的泥巴不易挖啊!不去好好研究田地,净整这些干啥?要灌水,那池塘的水不都是现成的吗,直接拎了桶去提不就完了!

    往年这时候眼看着种不出粮食,收不到作物,早就应该去山里找野货了,这下全给耽误了。几双眼睛滋溜一转,反正没人监工,大可懒散懈怠些。让那几个呆傻蠢笨的继续闷头干吧!

    有人怠工是赵高没料到的,类似于官府都给你精准扶贫,法律都这么严苛了,你丫却抱着坐享其成的美梦,等着天降馅饼?

    她想起曾经看过的一则新闻,某地落后贫困户,上面给了物资捐助,人家还奢望有个过小日子的老婆。

    异曲同工啊!

    啧啧,她在那几人里扫视一圈,威牟那位自荐要养蜂的犹子也在呢!

    正想着,一旁的赵政从她身边径直走过去,他找了威牟。威牟踏实肯干,以身作则,用新上手的铁锹挖土得心应手,热火朝天,完全疏忽了自己的监督职责。

    赵政唤了他几遍,他才晃过神,从渠道斜坡上走到岸边,赵政仿若无事的在他耳边细语几句。威牟不善掩饰,目光登时变直,下一瞬视线黏住了惹祸三人组。

    自己家那位不知天高地厚的犹子赫然在列。

    威牟顿感老脸无光,他亲缘福薄,就这犹子一家走的近些,家里宠溺得很。今日在公子政面前干了这一出,养蜂这活,怕是不用再惦记了。

    赵高待赵政走回,偏头问他,“公子要严惩这些人?”

    “否,”赵政目光慑人,“人必先自辱,而后人方辱之。”

    金大腿少年时期读《孟子》了?她微微一哂。

    他来的不勤,偶尔会安排身边的侍人出宫询问需准备些什么东西。赵高分身乏术,监管的事全权交给了威牟。

    得了他的指令,她躲在暗处乖乖看着作死三人组躲在沟里划水,小铲子挥的倒是一次比一次带劲。

    人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这是条亘古不变的真理。

    发放旦食的草庐外,闹哄哄的聚了一小撮企图生事的家伙。

    “闾左不公,我等不服!”

    “没错,我等勤恳挖渠,为何只有半个馒头?”

    “我等要见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