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灵即便头昏脑涨,却也下意识的回抱住他,手一下一下的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着这个半大不小的琴师。
他怀中分外暖和,使得她不由得长长的打了个呵气,
过不多久,待到惊弦稍许松开她时,才发现她已经迷迷糊糊的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那份温暖触感直至她被杜叶带离,也依旧如同幻痛般残留在他的记忆之中。
她如冬阳那般热乎乎的,带着些醉后的柔软,抱起来像个软绵绵的大抱枕。
而如今呢,他怀中已然空无一物。
窗门紧闭,一室温暖。
惊弦站在阁顶的窗边,将其打开,任由冰寒的夜风与雪花吹拂至他的发间。
沉默的看着雪中那两个一点点离他远去的背影。
他身后,床褥凌乱的团在空荡的床榻上。
空气中却还残留着她的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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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清晨委实寒冷至极。
被褥又温暖至极,直教人不想出来。
早春缩着袖子,打着冷颤,脚步匆匆的端着早膳走到连灵的卧房,轻轻叩击:“王爷,我进来了?”
连灵睁开眼,忽觉耳畔有轻微的呼吸声音,便下意识的侧过头去看。
“杜叶……?”
他着轻薄的白色长衣,与她挨得极近,似是生怕睡梦中也会有人将她抢走,故而抱着她的手臂睡下。
连灵好半天才清醒过来,当即惊疑不定的打量着四周熟悉的摆设,脑海里登时一团乱麻。
她昨日应该是去了酒馆,随后便喝断片了……
这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使得她居然第二天安安稳稳的和杜叶躺在一个被窝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