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乡被他b问急了,三十多岁的人眼球暴突,音sE凌厉:

    “什么妹妹?她早就Si了!其他人都乖乖待着,只有她从一开始就不愿意跟我们走,上船后都打了药,还试图发出声音,再闹下去只会引起其他人的怀疑,我们只能把她扔进海里喂——”

    噗。

    匕首没入他的心脏,鲜血顺着刀刃飞溅而出。

    同乡应该至Si都没想过徐醒会这么g脆利落地下手,他瞳孔不甘地颤栗着,却连最后再看他一眼都做不到。

    那些曾经的地痞、现在的帮派头目们也没想过,多年前险些破坏他们好事的小孩没有Si,还敢单枪匹马地出现在码头仓库里,围堵他们。

    仓库外人声沸腾,工人们毫无芥蒂地坐在地面上吃饭,地痞们吹着口哨说说笑笑,压根没人在意一墙之隔里发生了什么。

    过了很久很久,所有喧嚣声褪去,才有人跨越一地的鲜血与狼藉,逐步靠近。

    那是十二岁的宴云音。

    那时的她虽然刚得到一条崭新的马鞭,日日把它带在身边,却没有之后嚣张跋扈的劲儿。宴云音跟在来查看情况的宴云佑身边,当然,她只是来找乐子的,视线顿时被徐醒x1引过去:“那里有个人还活着!”

    徐醒仰躺在地面上,肋骨断裂,淤血顺着满是灰尘的脸上流落,十指皮开r0U绽,看着十分可怖,可即便是这样,他那张独有的好相貌却异常明显。

    她走过去,蹲下身,好奇地问他:“你想活下去吗?”

    徐醒动弹不得,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了,可意识居然还很清醒。

    “……想。”他回答。

    “为什么?你都伤成这样了。”耳边的声音天真而疑惑,似乎十分不解。

    为什么?他问自己。

    为什么活下去需要理由。

    为什么活下去,要这么难。

    徐醒无疑是幸运的,每一次生Si关头,他总能惊险地活下来。那天他被宴云音带了回去,对于宴云音而言,他就是一个新鲜的乐子,这个乐子很快变得不新鲜且无趣,再好的皮相,也会因为沉默寡言而没有丝毫存在感,淹没在人群里。

    直到一次出门,他徒手夺下仇家的土枪,咔嚓一声把刀刃刺进那人x膛,救下宴云音,宴云音才又注意到了他。

    徐醒望着赵辞沁白皙的脸颊,不再压抑目光里的温柔和Ai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