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欺负张密和宝琴时,那手段玩的那个溜,现在一遇见太尉就不灵了?!

    其实也怨不得拓跋叡,毕竟魏太尉那手段,花样奇多又层出不穷,莫说是一个拓跋叡,便是是个拓跋叡,论起玩儿套路玩心计,也比不得。

    魏潜这次就是直奔着玉芊来的,没了折腾拓跋叡的心情,只是一把捏住拓跋叡的痛处。

    拓跋叡的恩师宋融原是大魏修史书的文官,后来辗转流落进了鲜卑,因为耿直中正的性格,颇为得鲜卑汗王的信任,后续成为拓跋叡的太傅后,鲜汗王又赏赐他一件百寿衣。

    原本一切都是好的,不想宋融的儿媳与大魏李丞相的嫡长子有了私情,当场就被拓跋叡那些夺嫡的兄弟们扣上了通敌谋反的罪名,鲜卑汗王现在老了,思维也益发偏激毒,自然不肯饶了宋融……不饶宋融,自然也不饶拓跋叡。

    拓跋叡此刻当真是如火烧眉毛一般,当真是没什么心情跟太尉去争斗。

    玉芊一个慌神儿,就见太尉一步步朝她过来,她脑中忽然闪过一阵白,

    但是经历了两辈子的相处,玉芊还是极为了解跟前种霸道又生了气的男人该如何安抚,她低着头,半晌又讪讪地看着他那张俊脸,见他凤目恶狠狠地盯着她,便伸出细白的手指微微捂着胸口,重重咳嗽,这一咳嗽,偏生用力过猛,脑中竟一阵缺氧,脚步也有些虚浮,朝着身后的大山撞去。

    山可不是豆腐,撞上去便是不死也要流血,玉芊觉得自己头都大了,没想到一只大手稳稳将她拉住,下一刻她觉得自己一个转圈就迎头撞在了铁硬硬的胸膛上。

    玉芊深吸了口气,但缓释下情绪,微微张着小口看向钳着自己的男人,只见太尉一双明俊逼人的凤眼死死盯着她,眸底一抹浓烈的暗沉翻涌,滔天裂地,似乎要将她吞噬了一般。

    聪明反被聪明误,玉芊想说些什么,可是张开嘴又没话可说,索性便敛眉垂下了头。

    她能有什么办法,世上有几个人能玩弄得了魏太尉,她是极怂的,且是被他在第一辈子就欺负惨了的。

    魏潜重重钳着她的腰身,一张俊脸全是阴郁,眉眼暗潮汹涌,让人看不出是什么情绪……直到陈子昭来,低低道:“太尉,拓跋叡已经乖乖上路回京,就是凉州灾区……瘟疫极为厉害,惠民药局药材也捉襟见肘。”

    玉芊听了,不由心里一惊,脑中也一阵清明,能摸清一个灾区的情况,且连药局都清楚知晓,说明太尉是早就来了的。

    脑中思绪万千,待下一刻玉芊却觉得自己身子一轻,随后被重重扔在了马车里,里面软缎华锦铺的又厚实,玉芊一个没回转过来,小身子不由滚了滚。

    见男人冷着一张俊脸进来,玉芊忙端正了自己的身子,玉芊讪讪地端过茶盘,给他斟了一盏茶,讨好地递上去,却见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的手儿,也不接茶也不发话,这隐怒的确是滔了天的。

    玉芊又很无奈,她是想解释解释自己怎么辗转来了凉州,但是说自己重生怕是有些虚妄吧……再者,如今他这般愠怒,她便是说了重生,他怕是会更生气,以为她编出这些有的没的,糊弄他。

    两个人就一路无话,玉芊被太尉面无表情的盯着,马车摇摇晃晃,晃着晃着,玉芊便困恹恹的睡了过去。

    待到了扶风郡的行馆,玉芊一下被他揪住了领子,随后不由分说地被抗在肩上,一路进了行馆的厢房。

    这扶风郡的行馆,她前几月来和亲时,住的便是这里,

    如今物是人非,秦国送嫁的那些人早已经成了大魏的宫人……而她最亲的晴雪,却远距她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