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盈走后,许苓茴坐到白述年身边,先给他讲起英语卷子。
图书馆内暖,白述年脑袋昏沉,听着听着睡意袭来,他忍不住支起手肘,抵着下巴,渐渐闭上眼睛。
“这是定语从句,定语从句的连接词不会用到what,一般我们把连接词分为两种...”
许苓茴侧眸看他时,却见人眼睛眯得只剩一条缝。
她搁下笔,倒也不恼,只是还没有人在她讲题的时候睡过去。她没叫醒他,盯着他看了许久,直到他因重力,脑袋直直往下杵时,她下意识前倾身体,用肩膀接住他会磕到桌面的额头。
但她太瘦了,锁骨突出,把白述年给磕醒。他睁开眼,愣怔片刻,眼前是白色柔软的布料,鼻尖有淡淡香味。
他意识到睡前他在干嘛,猛地抬头,离开许苓茴的肩膀,两边脸颊涨红,“抱歉,我...我睡着了。”
许苓茴揉着锁骨,让酸痛慢慢散去,掐着一抹恰到好处的笑,调侃眼前的人,“白同学,你的头,挺硬。”
白述年这回连耳根都红了,“抱歉,不是故意的。”
“嗯,打瞌睡嘛。”一种我理解的语气。
白述年咳几声,转移话题,“讲、讲到哪了?”
“你重复一遍我刚刚讲的。”
白述年张张嘴,半点想不起来。
许苓茴没再刁难他,把定语从句这个知识点讲完。
“能懂吗?”
“懂。”
“那你复述一遍。”
白述年磕磕绊绊地讲了一遍。
许苓茴有些头疼,教了他一个死方法,“以后判断出是定从,先行词是物,不知道填什么就填which。这句能记住?”
白述年点头,把这句话默念了几遍。
还有二十分钟上课,许苓茴没再给他讲。她抽出先前写了许久的笔记本,移到他手边,“都是必考的语法点,多看,多背,多做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