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到后半夜，奚南星可能是太过投入，情绪起伏太大，激动得有些发晕，石川柏带着他先去休息了。
剩下章柳和染绯对着坐，两人你一下我一下地准备干掉余下的半坛酒。
染绯打了个酒嗝问：“师姐，你说在这里还有事没办，是不是小宝和月娘的事？”
章柳：“嗯，是为了他们。十几年前我对满月河许愿，没得到回应。如今，我想依靠自己的能力。”
染绯的思绪被酒拖得变缓慢，她一字一顿地说道：“可是……满月河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你打算，怎么，帮小宝？”
章柳这些日子一直牵挂他娘俩：“我准备带他们去堕坡拜访聂老。”
——聂老？那个仿佛对啥都门清的聂田？
染绯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唔，我也要去，我也有事要问问他。”困意袭来，她埋头进自己的臂弯，“二师姐，明天记得喊我……”
……
次日清晨，染绯在宿醉的头痛中醒过来：“二师姐？二师姐！”
她叫了两遍，就看见门“唰”地打开，章柳端着洗脸盆走进屋里：“起来，擦擦脸，我们该去找月娘了。”
染绯这才注意到自己是睡在床上的，肯定是二师姐把她搬回去的。她翻身下床：“二师姐，你恢复得这么快？酒量可以呀。”
章柳：“倒也不是我酒量好，而是心里面不积攒事儿了，轻松许多。”
“也对。”染绯三下五除二擦完脸，眼尖地瞥见桌上摆了几个油纸包装的糕点，“二师姐，你还给我买点心了？！我都想管你叫妈妈了！”
说着，染绯就要去拆包装。
章柳轻轻挡开她的魔爪：“这是我带给小宝的。”
染绯怏怏甩甩手，背到身后，尽量若无其事：“哦，是给小宝的呀……”
“喏，”章柳见不得师妹可怜兮兮的馋样，递给她一小块肉馅圆饼，“只许吃一块，多的没有。”
染绯表现得感激涕零，像是几百年没见过肉似的，故意逗章柳发笑：“谢谢师姐，师姐真好！”
——她就知道，二师姐刀子嘴豆腐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