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雪地里的照片,任野“蹭”地一下从雪地里|拔|出|来。

    被困在“裹尸袋”里的翁道衡也被工作人员给“请”出来。

    翁道衡因为是被锁在“裹尸袋”里,躺在坑里虽然冷,但身上还是干干净净的。

    任野就有些惨了,他是直接把脸侧着挨着雪地躺下的,而且因为躺的地和翁道衡的坑离得很近,所以半边脸不仅被冻红了,还沾着泥浆,显得十分狼狈。

    洁癖发作的任野拿着湿巾一张又一张地抹掉脸上的泥浆,翁道衡看他的脸看了一会,任野的脸上有化妆师画的伤痕,有自己拍杂志时印上去的血指印,还有雪地里的泥浆,脸上跟开了花似的,十分狼狈。

    翁道衡看着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任野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眼睛瞪得圆圆的,像个无辜又可怜的狼崽子。

    翁道衡拿过一张湿巾,很快收敛脸色,说:“你耳朵那里也有泥。”

    任野马上被吸引了注意力:“哪?”

    翁道衡不动声色地抬起手,隔着湿巾轻轻揪了一下任野的耳朵,指尖轻轻擦过他的耳后,用湿巾抹下一层泥,任野呼吸顿住,被翁道衡摸过的那半边耳朵像是被烫了一下。

    他自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那只耳朵和脖子泛起了红色。

    翁道衡仔细看了看,说:“耳朵那里擦干净了。”

    又指了指那半边耳朵说:“你这边红了。”任野抬手捂住自己泛红的耳尖,瞪着大眼睛看他,不说话。

    结果听见翁道衡说:“你多揉揉,别生冻疮了。”

    任野心里觉得有些窒息,木头,他在心底小声骂了一声。

    这时候,翁道衡的助理小唐订了两大袋热奶茶过来,一个一个地发给现场的工作人员,等一圈发完了,最后拿了两杯过来,一杯递给任野,一杯递给翁道衡,翁道衡看了看帮他做人的小唐,下意识地开始看奶茶上面的标签。

    小唐于是说:“哥,你和任老师的都是代糖的。”

    “嗯。”翁道衡应了一下,然后插吸管喝了一口,说:“都喝奶茶了,代不代糖没意义。”

    任野接过,对小唐没有感情地说了一句“谢谢”。

    小唐和翁道衡打了一会嘴仗贫了一会,然后说:“哥,白哥叫我了,我走了。”

    等小唐离开,任野发了一会呆,然后突然冷不丁地问翁道衡:“怎么谁都管你叫哥?”

    翁道衡完全没有get到他的意思,他掀起眼皮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不管我叫哥叫什么?叫祖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