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太守暗暗叹气——定是牢里的公差为受害者泄愤。
他就担心这个,所以专门嘱咐严加看管,不得有失。
岂料……消息还是泄露出去了。
邹鸿写道:“要不要问讯公差”?
廉太守摇头。
公差既然敢冒大不韪虐待他,一定是抱着硬抗的念头。
问起来更麻烦。
堂上静默半晌,海迷清佝偻着身子,一副垂头认罪的模样。
现在问什么他都会认,很快就能签字画押,判个极刑。
只是对案情的深挖毫无作用。
这里面藏着东西很多,廉太守暗下决心,一定要把藏在幕后的那位女洞神问出来。
他下令道:“搬上来!”
几个衙役出去,从外面搬来一具尸体。
海迷清目光坦然地看着黑布下的人形,嘴角咧出一个得意的笑。
他一定很自负,而且毫无人性。
廉太守命人掀开盖布,尸体露出来时,海迷清眉头微簇,脸上肌肉生硬地抽搐了一下。
尸体已经穿上一身黑布衣,看不见里面解剖缝合的口子。
他脸上的瘤子被切开些——就是这些切口刺激了海迷清一下。
阵阵恶臭弥散公堂,廉太守毫不掩饰地以手遮鼻。
“海迷清,这人你认识吧?”
海迷清张了张嘴,一滩涎水从嘴角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