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我拎着铁锹领杜奉予往我家祖坟走,左脸还肿着。被杜奉予拧的。

    “属大鹅的啊?还带拧人的……”我嘟囔道。

    杜奉予冷笑。

    我们来到那个没有墓碑的小土包前,我双手合十拜了拜道:“二阳,为师是被黑恶势力胁迫才干这种不道德的事的。”

    “?”杜奉予抬眉,讶异地望向地上的小土包。

    我不作声,将二阳的坟包挖开,取出当初亲手埋在地下的二阳骨灰坛。将坛子外包裹的衣服解下丢到一边,再将骨灰重新放回地下填上土。

    杜奉予捡起那件脏兮兮的衣服,确认是他寄给我的那件后才缓和了神色问道:“二阳怎么了?”

    “逃兵没资格知道机密事件。”我翻着白眼道。

    “……”杜奉予微微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他领着我来到河边,将那件脏兮兮的运动服泡在水里轻轻搓洗。

    我不知道他为啥这么在意这件衣服,但谁知道自己送人的衣服直接入土了也不能高兴,就自知理亏道:“明天我拿搓衣板洗吧,这么洗洗不干净。”

    杜奉予侧头瞄我一眼,依旧蹲在岸边洗那件衣服。

    令我惊奇的是,那衣服不知是什么材料,这会只是被他挨着轻轻搓了个遍,再从水里捞出来时就洁白如新的一般。

    杜奉予拧干衣服里的水,起身甩平褶皱后就扔给我让我穿上。

    我接住衣服摸了摸,惊讶地发现这运动服刚从水里捞出来拧了拧就已干了大半,此时拿在手中只剩些微潮意。

    “……这得挺贵吧?”我偷眼看杜奉予,没想到这衣服的材料这么牛,不知道他花了多少钱买的。

    杜奉予摇头,没说什么。

    我穿上外套,一边和他往家的方向走一边问道:“你什么时候回去啊?”

    “不着急。”杜奉予道。

    我道:“你不着急我着急啊,你要没啥事就早点回去吧。”

    “我知道你有情绪。”他平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