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灵文学>修真仙侠>警醒人生 > 第三十七章 狐假虎威惹人恨
    大年二十九,上午,天气出奇的晴朗,暖洋洋的冬日晒的人甚是舒服,任老庄的父老乡亲们年货也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也都早早的在自己家门上贴上了春联,然后在门口互道祝福,相互串门,年味特浓,家家户户在外务工的人也都陆续回来了,有包车回来的,有开私家车回来的,到村口的时候他们就开始下车打招呼,给乡亲们递根红塔山,喜气洋洋的,说着一些拜年的话,有意无意的说着还是在外打工好呀,一年挣了不少钱,够回家过年的了。

    正当太阳最高的时候,村口忽然开进来一辆警车,一下子吸引了村民的注意,开车的是一个身穿警服的精神小伙,旁边坐着一个体型微胖的中年男子,那名微胖的男子见村口有很多人都在晒着太阳偎在一起唠嗑,连忙让开车的年青警察把警车停下,他下车边从呢子大衣口袋里掏出香烟,边笑呵呵的向人群走去,还是村民狗蛋眼尖,说道:“这不是任意来吗,派头不小呀,坐警车回来的”,人群中有吃过任意来亏的,讽刺的说:“我靠,他不是带警察来抓赌的吧,看来我们要小心了”,任意来可不管这么多,他装作没有听见,大声的说:“乡亲们新年好,给你们拜年了,我表弟官连任在县公安局上班,我回家过年让他给我送回来,他现成的公家车,方便呀”,边说边一个人一个人的递烟,有人小声说:“官连任是谁”,任意来大声的笑着说:“官连任你们都不知道,他是我县里表叔官清正的儿子呀,他可是年轻有为,大有前途呀,小小年纪就当上警长了”,说完就朝车里的官连任喊道:“连任,过来和乡亲们打个招呼”,官连任连忙下车,一声笔挺的警服,配上一双黑色的皮棉靴,潇洒的走了过来,乡亲们见到穿警服的,都有一种高攀不起的感觉,光知道憨厚的笑着,还是官连任热情的打着招呼,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红塔山香烟,和任意来一样,每人发了一支,边发边说:“新年好,新年快乐”,任意来见谱摆的差不多了,就说道:“那你们聊着,我和连任兄弟回家去,改天都到我家喝酒去”,说完笑呵呵的和官连任坐上警车,往庄子里去了。

    在车里,任意来兴奋的嘴都合不拢,说道:“我弟,今天你太给我长脸了,让我在村里挣足了面子,我马上安排人杀猪,给你带半拉猪回去”,官连任心知肚明,小小年纪社会经验丰富,不置可否的笑着说道:“我们兄弟还说这些,要不是你,天王老子我都不送他回家”,其实他心里有数,这是昨天任意来和他谈好的条件,穿着警服开着警车送他回家,让他在乡亲们面前风光一下,然后任意来杀一头猪分给他一半,到家后任意来果然不食言,让官连任把警车停在家门口最显眼的位置,立马让家里人杀了一头肥猪,安排好后,任意来说:“连任兄弟,猪杀好还要退毛开膛,你不如开车带我在村里溜一圈,我要到几家亲戚家拜拜年”,官连任也觉得看杀猪太血腥,也明白任意来这半拉猪不是白给的,就索性好事做到底,就开车带着任意来,东一家西一家的跑,每跑一家,任意来都要把官连任和他的关系介绍一下,不到半天,全村人都知道任意来有个在县公安局上班的表弟。

    任风吹和妈妈在家中正在准备过年的菜肴,大锅里的卤肉飘香,屋里打扫的干干净净,条几上端端正正的放着任光辉的遗像,像前的檀香还没有燃尽,这时任豪杰怒气冲冲的来到任风吹家中,屁股往板凳上一坐,气呼呼的说道:“太没有天理了,任意来那个坏蛋回来了,还是坐警车回来的,现在正在村里翩着呢,一家一户的去拜年,就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坐警车回来的,听讲那个开警车送他的就是那个姓官的,能温的很”,任风吹的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说道:“狐假虎威,江湖小丑,这下不知道村里是谁要遭殃了”,王芳打岔说:“猫有猫路,狗有狗路,我们和他不是一路人,他过他的,我们过我们的,我们不招惹他,他还会害我们吗”,任风吹心中有气,说:“那当年我爸招惹他了吗,他不还是陷害我爸,这口气我一定要出”,王芳劝道:“好了,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大过年的,别提这不开心的事了”。

    任风吹口中不说,心中发恨,杀父之仇,焉能不报,但现在是法制社会,又不能动刀动枪,唯一的办法就是不能让他好过,他想在乡亲们面前出风头,我就要想办法让他出出丑,要让他知道,任光辉的儿子长大了,已经可以和他抗衡了。

    大年三十,除夕夜,家家户户都过完团圆年,开始欢度春节,农村里没有娱乐项目,按照风俗,唯一的让人兴奋有瘾的就是推牌九赌钱,任意来已经让任意去放出风声,大年三天村里的人都可以到他家推牌九,有赌十里香,大年三十刚吃过晚饭,村里的大人们都跑到任意来家去了,一张大桌子围满了人,任意来坐庄,任意去掌锅,那些打工回来的人也都有钱了,就三百五百的玩了起来,任风吹也去了,他站在最外围的一条凳子上,静静的看着,也不下钱,任意来玩的性起,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任风吹看着任意来丑恶的嘴脸,他真想撕了他,但他没有,他不动声色的观察任意来,他平时在水果市场的时候也经常和水果贩子玩牌九,他也略懂一些老千的手法,他看见任意来坐庄后都是赢多输少,每次都是杀重门赔轻门,而且每次想杀钱的时候他都两个手把两个色子捂住在自己嘴边哈一下,然后再把两个色子放在桌上,装做看桌面的钱,其实是用余光把色子的点数翻到自己想要的点数,然后捏住色子往桌子上一嗑,大喊一声“通杀”,色子一出,和自己想要的点数一样,几乎通杀,最少杀两门,任风吹慢慢也就看出了门道,他这是在出老千,他是事先把牌码好,他看钱下的多的时候,他就把色子调整到自己想抓的那把好牌,色子里有水银,他嗑一下的目的是让水银下沉,想要几点就可以扔出几点,可怜的乡亲们不懂门道,都认为自己手气太背,还在拼命的想翻本,一把比一把下的多,又一局开始了,任风吹看见任意来又开始往桌子上嗑色子,色子朝上的是五点,他就从口袋里拿出厚厚的一叠钞票,大喊一声,“我下天门,就赌老庄手里的钱”,此言一出,语惊四座,屋里的人都齐刷刷的抬头看着任风吹,掌锅的任意去诧异的说,“天门玩梭哈是吧,好的,我手里有一万多呢,你可全包”,任风吹冷静的说:“我全包,有多少算多少”,这时坐天门的乡亲主动的把位置让了出来,任风吹“嗖”的一下从凳子上跳了下来,把钱往天门一放,对着任意来说:“开始吧”,任意来哈哈一笑,他看着面熟,但一时也想不起来是谁,就说道:“有个性,我喜欢”,然后把色子一扔,色子还没有停稳,任风吹大喊一声“加两点”,任意来大吃一惊,他这把牌把对天对地都码在了第一把牌上,也就是五自手,他这把色子出的就是五点,任风吹加了两点就变成了七点,就变成了任风吹抓那把牌,必赢,色子停住,果然是五点,任意来不愿意了,说:“我们来牌不带加点子的,第一把牌是我抓”,任风吹早就想好对策,说:“色子没有停住的时候谁都不知道是几点,而且牌桌上是有这个规矩的,除非你的色子有问题”,那些输钱的村民也都一起附和,说:“什么时候来牌都带加点数的,任风吹讲的对,会不会是假色子”,任意来脑袋一蒙,“任风吹,任光辉的儿子任风吹,他就是任风吹,长这么大了”,他早有耳闻任光辉的儿子也在海城,做水果生意发了家,他看着任风吹,越看越像任光辉,心中惊悚,一时间竟呆住了,任风吹也不言语,抓住第一把牌往桌面上一翻,对天对地,一屋人全都惊呼了起来,“哇,爆牌呀,死赢了”,任意来是老江湖,瞬间就恢复了过来,脸色也恢复了正常,对任意去说:“赔钱吧,愿赌服输”,他的那把牌连看都不看,就让任意去把钱全部赔给了任风吹,他真怕任风吹揭开他玩水银色子的把戏,任风吹把钱收好,漫不经心的把色子拿了过来,把色子调整到六点,然后往桌子上一嗑,说道“我为大家表演个魔术,我要六点”,然后把色子一出,色子滚了几圈正好停止在六点上,一屋人立马沸腾了起来,“这是假色子,任意来和我们玩假”,“你任意来出老千,赔钱,把输的钱还给我”,一时间屋里乱哄哄的吵了起来,任风吹趁乱赶紧回家,走到路上哈哈大笑了起来,太过瘾了,太痛快了,他远远的听见愤怒的村民在任意来家吵闹,还有砸桌子扔凳子的声音,心里想到:“这下可把任意来整治到位了,回去要好好的讲给死去的父亲听听,也让他在泉下高兴高兴”,殊不知,任风吹的行为彻底激怒了任意来,任意来本想回家风光一下,这下到好,反而在全村人面前出了大丑,他恨死了任风吹,没有想到会栽在这个毛头小子手里,心中发恨,一定要不择手段的报复任风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