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床边起身,转身欲走,却听见背后传来一句:“我要是不会长大就好了。”一句话把他又拽回了床边,你下颌上的是汗还是泪?张角分不清,然而他同样的心疼,用手拭去:“说什么呢?你不长大怎么办?我以后变成老头了人没了谁来照顾你?”

    “你本来就不管我了,”你眼睛一眨,泪划过鼻梁砸向枕头,委屈的厉害:“你是不是打算不要我了?”

    “我不管你管谁呢?”他低低哄你,你红着眼睛瞪他。没办法,像之前千百次那样,顺了你的意。宽厚温暖的掌心隔着睡裙贴在你的小腹轻轻揉动着,你还要轻声和他说话,他听不清,只好趴伏下去。

    你往旁边挪了挪,空出一片地方,还是看他。让步一次就会有一万次,他侧身躺在你旁边,贴在你小腹上揉动的手是你俩之间的界限还是交融?他的纵容哺育着你,你便更近地凑过去。泪早干了,成晶亮的薄膜覆在你的眼睛上,小腹上是他的温度,鼻尖是他的气味,你有种餍足的感觉。

    “我之前看恐怖片不敢一个人睡,你也是这么陪我的,你还说我半夜做噩梦说梦话呢。”你好像还是小孩子脾气,顺了你的意便多云转晴,又高兴起来。

    是,你之前想看恐怖片又不敢看,拉了张角一起,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你缩在他怀里,怀里抱着抱枕。感觉鬼要出现了就闭眼,让张角看,不恐怖了叫你。有时你又按耐不住偷偷睁眼,被吓到尖叫。张角就把你和抱枕一起圈到怀里,手捂住你的眼睛,声音带了点笑安慰你。

    你现在也埋在他怀里,冰凉的脚心贴着他的小腿,发丝缠绕着,柔软的身躯挨着他,他掌心的温度隔着薄薄的布料传了过来。你说着说着话慢慢安静了下去,闭上眼好像睡着了,张角看着你平静的睡颜,慢慢抽开了手坐起身,然而下一瞬你就睁开了眼,拉住了他的手:“角叔要去哪里?”

    “还不舒服么?”见你摇了摇头,张角放下心来,伸手为你掖了掖被子:“我去客厅睡。”

    你缠住了他,将他扑倒在被褥间,半个身子压住他和他撒娇要他和你一起睡。

    他垂下鸳鸯眼,并不看你,口中还是那句话:“阿陵长大了,角叔不可以和你一起睡。”

    “那谁可以呢?”你并不像之前那样“好说话”,有些咄咄逼人。

    你压在他身上,张角有些不敢“妄动”,和你打商量:“你先起来,我慢慢和你说,好不好?”

    “不好,”你一口拒绝:“我愿意贴着你,如果你也愿意的话为什么不可以?你就是不想要我了,你是不是要弃养?”

    张角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和你解释他没有要“弃养”还是为什么不可以,张口却理不出头绪。你却又软了下来,趴在他身上:“张角,张角最好了,角叔,角角叔。不可以丢掉我,我好可怜的,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

    张角又不合时宜地心软下来,看着你把被子拉上来盖住你和他,你心满意足地仰头亲了一下他的脸颊:“晚安。”

    你这次是真睡了,然而张角却睡不着了,他心里泛起淡淡的忧愁和焦虑。你的呼吸吐在他的颈间,痒而热,像小兽窝在雄兽的怀里。他到半夜才入睡,生物钟又把他早早叫醒。

    熟睡中的你像树袋熊抱树一样抱着他,睡裙早已翻卷到腿根,两条赤裸的腿绞着他,领口也歪斜着,露出白皙的胸口和大半尚未发育完全的胸乳。更糟糕的是,张角感觉到他晨勃了。性器硬涨着顶着你光裸的大腿,溢出来的前精已然打湿了胯间的布料。

    勃起的肉棒对贴着的对象没有概念,只是兴奋的跳动着往出吐着粘液。张角几乎狼狈地去挣脱由你骨肉而成的藤蔓,你却从睡梦中被他吵醒,睁开莹润而略带茫然的眼看他。他与你对上视线,大脑一片空白:“宝宝…”

    那是他很久之前对你的称呼,这似乎是溺爱孩子的年长者的统一叫法,他已经很久不这么叫你了。刚拉开的距离又被你贴近了,你去亲他,因他的动作而失了方向,一个吻擦过他的唇角落在他的腮边。你和他的下身贴在一起,硬热的肉棒顶着你的小腹,你微微睁大了眼看他,张角慌乱将你从他身上剥下去,不敢看你,扔下一句抱歉匆匆进了卫生间。

    张角连睡衣都忘了脱就站在淋浴下冲冷水,他没有性生活,性欲也渐渐减退,偶然有欲望也不过是用手去套弄自慰,晨勃更是不管,只等着它自己消下去。然而今天勃起的性器却怎么也软不下去,冷水劈头盖脸浇着他,下腹却依然盘着燥热,完全勃起的性器将胯间撑出一个夸张的凸起。张角不得已,伸手把肉棒从裤子中释放了出来,上下撸动抚慰着。被握在掌心的性器尺寸雄伟,褐红色龟头占满了前列腺液,马眼一股股地吐水,却不肯释放。张角只知道握着茎身上下动作,龟头冠状沟和囊袋一起被他忽略掉。

    怎么都射不出来,肉棒已经被带着茧的掌心摩擦的红肿涩痛,连大腿的肌肉都在抽动,却还是射不出来。张角低喘着,狼狈地跪坐在冰冷的瓷砖上,消退不下去的性欲让他像一头困兽,脑子里却突然闪过你带着薄红的眼尾和柔软却富有弹性的身躯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