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楚瑶安然睡下，宁子期起身出门，待到房门合上，他才对婢nV开口：“现在教坊司是赵嬷嬷代为管事？”
婢nV：“是。”
宁子期皱眉，“怎么瑶瑶练琴练成这样，也没人拦着，你带我去见赵嬷嬷。”
婢nV连忙道：“玉姬娘子执意于此……”
话还没说完，便被宁子期打断，她瞟了眼这位公子的脸sE，识趣地把即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茶室内，赵娘子陪笑：“宁公子，教坊司待玉姬如何，这都是有目共睹的，那可是半点儿没亏待。”
宁子期没说话，赵娘子会意，一抬手，茶室内侍立的众人躬身退下。
待到众人都下去，宁子期浅浅吹起茶杯中浮沫，“这我自然知道。”
赵娘子不解：“那宁公子是什么意思？”
宁子期看着赵嬷嬷和蔼的一张脸，忽然笑了笑，“不知赵嬷嬷可还记得许嬷嬷？”
赵娘子脸上笑意微滞，叹了口气，“是啊，共事多年的老人了，没想到世事无常，一场大病就这么去了。”
宁子期把玩着手里的扳指，“大病？我倒是不知道沈彦沈大人宅子里有什么病源在里面。”
赵娘子脸上肌r0UcH0U动，“奴婢不明白宁公子的意思，还请宁公子指教。”
“指教不敢当。”宁子期捏了捏眉心，语气闲适，就像他们现在讨论的是天气好不好这种小事一样，“只是感慨赵嬷嬷有个忠仆，将沈彦暗中关照楚瑶的之事透露给了对手，借沈彦的手除了自己要杀的人，这招借刀杀人可是妙。就是不知道……”
他抬眼看向赵嬷嬷，将茶杯放下，笑意淡淡，“要是沈彦知道了，赵嬷嬷觉得会如何？”
赵娘子脸sE一僵，惶惶站起来。
宁子期扬唇一笑，“那位被许嬷嬷‘收买’的心腹，应该就是赵嬷嬷您身边这位雨禾姑姑吧？”
看宁子期已经将这件事查到这种地步，赵娘子心中不敢再存半分侥幸。
“还请宁公子高抬贵手。”
宁子期只慢悠悠品着茶，不置一词。
赵娘子和雨禾跪在地上，已经是冷汗涔涔，若真是被沈彦发现自己是在利用他，只怕她想Si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