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娘还喜欢他吗?”

    “二哥哥这么问不是差了?不喜欢可不才和离呢?”听源接着话,手里端着的果盘让听澜别停下嘴吃。

    郑氏则不同意这个问法,她给丈夫一个眼神,听明示意她去问,“这话你哥哥问错了,嫂子想的是,刀山火海,他都肯下的话,你愿意原谅他吗?”

    听澜听着,心中也在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为没有她拿到文书的那一刻,过往烟消云散,谈何原谅。

    郑氏观她表情就明白了,只和其他弟妹说道,“这事分zj开说,咱们的家世地位摆在这里,九娘选择多那是正常的,可是怎么选,都逃不出一个过日子的本质,数年感情,妹妹情伤离去是情理中事,可是若要放弃就是十分zj他的愧疚和一点点反思仓促达成,能有好结果才怪了。如今不一样,这份愧疚上升到整个皇室皆有,他肯面对失去你的事实,这个时候,他肯来追,妹妹若是好手段,下半辈子都能吃死他。”

    “你聪慧伶俐,美貌过人,扭曲自己撞进zj瓶子里,王权母命都没能让你得到丈夫的尊重,但是你的本我可以,舍弃那个完全不像你的你,他主动来做,这个结果差不了。这样放弃,可太亏了。”霍听雨接着zj嫂子的话说给她。

    听澜把果盘放下了,她今天吃的不少,塞得满满当当的,“上刀山,下火海,上下完了再说罢,空口说这些,左右愧疚的不是我,我也不是非要嫁人不可!”

    夜里众兄弟姐妹散去,听源又给她屋里塞了很多小吃点心,临了还加了一盅枸杞叶粥,清热健脾,听澜实在喝不下去,按着zj雁夕雁云给她们俩灌了。

    要说肃州,海运昌隆,皇城比不了这点,就是再新鲜的海鲜到了京城维持不住那鲜味了,可是肃州就不一样了,座靠港口,直接下海,当天捕当天吃、

    听澜在皇城时最爱一道切鲙,新鲜的鱼打捞上来靠岸不泡水,放在鱼商特制的冰上,直接送到霍家,那片成薄片沾些姜汁吃特别美味。

    切鲙有个缺点就是性寒,在家薛氏总是控制着不叫她多食,霍亭这边就不一样了,他见侄孙女爱吃,唯一显示着zj要控制一下就是不是日日送来,是隔日送,吃切鲙和螃蟹一样,吃过饮些酒好平衡一下寒气zj。

    霍家海运大头,和当地肃州司马关系也很好,这几日就快到年关上了,年底清账和官员走动很多,听澜没想到这里还遇到旧人的。

    肃州司马是年中新上任的,年初春闱中的进zj士,据说在皇城也是世家大族出来的,走文官路,外放官好锻炼,自请过来的。

    听澜听着听萱和她说这些,“那大人我见过一次,长的真是俊俏,还很年轻,和咱们年纪差不多,还听说皇城的世家出来的,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听澜听着她说并不感兴趣,不过皇城来的,没准相识,这会她远走的消息皇城应该传出来了,万一这大人是旧相识,家书一到传了消息,不去问好显得不太好,只好问,“他姓什么啊?”

    “姓秦。”

    听澜一愣,随即恢复正常,她想到了,秋猎的时候,秦家的儿子们都来了,就他没来,原来是外放了,听萱看她表情,“九娘你认识?”

    这事尴尬,听澜不好说赐婚前zj他们两家有相看的意思,只说,“我和他妹妹,秦四姑娘,经常一块玩,见过他几次,人很好。”

    听艾也来了兴致,女孩子们就对家附近的八卦十分zj感兴趣,何况是这样年轻司马大人的八卦。

    他们正是说着zj厅。”

    听澜跟着zj他去,想来秦家送过家书了,正好,打个招呼也好。